【全职高手X你】《沉浮》（三）
注意避雷：原创女主，非典型all你向，有血腥暴力情节，可能ooc，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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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林琅带着老王见家长；
血腥冷酷暴力女林琅上线（瑟瑟发抖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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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在微草据点叨扰了三天，你最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回家。
面对王杰希提出开车送你的决定你没有拒绝。随着距离一点点缩短，你原本的一腔孤勇渐渐消散，忐忑涌上心头，以至于当车停在B市郊区那座白墙黛瓦的自建中式别墅前时，你甚至不敢下车。最终还是王杰希把你强行拖了下来。然而你站在红木大门前，愣是不敢敲门。
本以为王杰希会继续按着你的手强迫你按门铃，不想他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你。
你咬咬牙，还是伸手按下门铃。
脚步声传来，厚重的大门被拉开。林杰温和的面容出现在门后。
“……”一时间，你与他相顾无言。
你咬紧嘴唇，终于还是哽咽着出声：“哥……”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杰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回来有三天了。”
“那怎么，不回家？”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见你……”
“你呀！我难不成会吃了你？”林杰看着你低着头一副被老师训斥的做错事的小学生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你听了他的话，缓缓抬起头。林杰面上并无丝毫不悦，他笑着看向你。
“哥！”你笑着扑进他怀里。
林杰毫不犹豫地接住你，他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轻了太多太多。
“怎么瘦了？”林杰微微蹙眉，“在国外，过得不好吗？”
“国外的饭哪儿有我亲爱的哥哥做的饭好吃！”你嘟着嘴表示不满。
林杰无奈一笑，宠溺地揉着你的头发，“今天新买的排骨，糖醋怎么样？”
“万岁！！！”你再次扑进他怀里。
林杰招呼你和王杰希进了院子，见你表示要逛逛久违的院子，于是自己去了厨房做饭。
王杰希跟在你身后，看你在前面一蹦一跳，欢脱地宛如孩童一般。
“哇，这棵枫树还在呢！今年这叶子火红火红的，还是那么好看！”
“秋海棠都开了诶！”
“月季啊！！！开了两朵混色的呢！我的路易十四也开咯！”
王杰希看着少女在月季花丛里旋转，撒下一片欢声笑语。如果她不是生在林家，也许不会有这样多的辛酸，只是像个普通的女孩，也许家庭并不富有，但起码有父母至亲的呵护宠爱，不必手持利刃，不必沾染鲜血，不必背负那些本不属于她这年龄该承受的痛苦创伤，只是肆无忌惮地欢笑……但，如果是这样，自己，还会遇见她吗？
“杰希？王杰希？”女孩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出，“我哥喊咱俩吃饭去啦！”
“嗯，这就来。”
15.
你没想到会再次吃到林杰做的饭，糖醋小排的酸甜让你忍不住怀疑眼前的一切。
“阿琅？”林杰看着叼着筷子不知在思索什么的你。
“嗯？”你抬头。
“吃完饭，要不要去书房喝杯茶？杰希前阵子送了一盒大吉岭。”
“好。”你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和林杰说清楚。
饭后，你跟着林杰进了书房，王杰希表示会帮忙收拾餐桌。你坐在古朴的檀木书桌前，为了不让林杰为难，你率先开口：“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用想着我。”
“好，”林杰点点头，“这次，是为什么回来？”
“哥，你知道的，我不相信当年的事是巧合。我和阿秋的实力你也清楚。我有理由怀疑幕后有人陷害，而我回来，就是要彻查当年的真相。”
“你一个人？”
“不。我和联盟达成了协议。我可以动用联盟的资源，但同时，在我查清我要的东西之前，我必须为联盟效力。”
“那你，被安排在哪个组织？”
“兴欣。”
“兴欣啊，叶修的麾下吗？”
“嗯。是上面的意思，虽然我也不想。”
“林琅，”林杰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当年拼尽全力金盆洗手，如今你却再次回归联盟。你后悔吗？”
闻言，你坚定地摇摇头。“我从未因我的决定而后悔。更何况，这次是为了阿秋。”
“嗯。那你，万事小心。”
“哥，你放心。”
林杰点点头，他弯腰从书桌的暗格里取出一个保养得很好的皮质枪套递给你，“我一直收着这把枪，既担心你有一天会用到，又盼着你会再次拿起它。”
你接过那只枪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你打开，里面是一只擦拭的发亮的做工精致的银色手枪。你轻轻抚摸着冰凉的枪身，感激地看向；林杰。“哥，谢谢你。”
你回家，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了这把“极地银狐”。当年你离开，除了那把手术刀，其他的武器你悉数留下，哪怕是这把记载了你无数功勋荣耀、联盟仅此一把的手枪。
之后林杰带你去了你的房间——里面的一切陈设都与你离开前并无两样，只是家具都被白布盖住，地板未落一丝灰尘，可见林杰的用心。你打开书柜，从里面找出你需要的文件、书记、档案等物，又从衣柜里取了几件衣服一同装入行李箱。路过梳妆台时，你停住脚步，注视着黑胡桃木梳妆台的抽屉，颤抖着上前拉开抽屉，一个四四方方的雕花漆木首饰盒安静地躺在抽屉最深处的角落里，盒盖上嵌入的贝壳与金箔熠熠生辉。你取出首饰盒，轻轻翻开盒盖，红丝绒质地的内衬上放着一枚祖母绿戒指——通透碧翠的天然赞比亚祖母绿宝石被切割成阶梯型，将光泽完全彻底地反射。宝石被镶嵌在24K金的雕花戒托上，指环内侧刻着一个“卿”字。戒指的旁边是一条银项链。你摩挲着戒指上的字，小心翼翼地将戒指串在项链上，然后戴在你白皙的脖颈上。
这枚戒指，是你母亲的遗物。
手机铃声响起，是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
你知道，这个铃声响起，十有八九是联盟的人打过来的。
“喂，佛狸祠下。”你迅速接通电话。
“是我，冯宪君。”
“冯先生，”你恭敬地叫了一声，“有任务？”
“没错。你刚回来，本来不该麻烦你，但实在是没办法。”冯宪君略带着一丝歉意。
“我既然会来，那么就意味着做好了随时待命的准备。您请说。”
“微草这边查到一个贪污受贿的处长，根据调查他秘书手里有相关证据。前几天抓了这处长的秘书，但这人死活不说。上面等不及了，听说你回来了，想让你出面。”
“规定时间了吗？”
“上面想尽快，最好这几天就能实行抓捕。”
“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你拿着收拾好的行李下楼，看见林杰坐在沙发上喝茶，王杰希不知去向。
“哥，杰希呢？”
“他接了个电话，现在还没回来。”
你心里把王杰希的电话内容猜了个大概，绝对跟处长秘书有关。不多时，王杰希从阳台回到客厅，神情严肃。
“不出意外，咱俩要说的是一件事。”你迎上他的目光。
“上面给你打电话了？”
“嗯，我一定给你把事办妥了。”
“上面来任务了？”林杰也是在联盟呆过的人，听你们的对话就知道这是有任务了，“有事就快去吧，别耽误了。”
和林杰告别后，你和王杰希坐车马不停蹄地赶去微草园。
“本来是微草的事。让你费心了。”在车上，王杰希抱歉地向你说道。
“上面的意思。再说了，能帮到你就好，”你坐在副驾驶翻看着手机上王杰希发给你的相关卷宗和调查进度，“这个案子的主负责人叫高英杰……居然不是你！”
“嗯，新人应该多锻炼。”
“但这怎么也是个一级任务。用一级任务来练新人，王队真是大手笔啊。”
联盟的任务是等级制，最高级别的是特级任务，其次是一级、二级、三级以及最末尾的四级。像微草、蓝雨、轮回、霸图这样的老牌大组织接到特级和一级的任务并不稀奇，不过拿一级任务给新人当锻炼，确实很少。虽然一级任务难度不如特级，但重要性也可见一斑，新人成功则已，但若是搞砸了，不仅会折损组织的威信度，也会给联盟带来不小的麻烦。
“英杰，是我的接班人。再说了，微草不缺一级任务。”你看到王杰希一脸云淡风轻。
“啧啧啧。”难怪联盟传言，微草是最适合新人成长的地方。
16.
到了微草园，你的资料看的也差不多，大致的审讯规划在你脑中也有了雏形。车子一停好，你和王杰希就麻利地下车，直奔后院。
高英杰和众人早已在会议室等着你们。你径直跟着王杰希进了微草会议室。
“这是联盟派来的审讯专家，代号佛狸祠下。”王杰希简洁明了地将你介绍给众人。
“嘁，这么年轻，能行吗？”坐在长桌桌脚处一个青年一脸不屑。
你毫不费力地认出那是微草的新人杀手肖云，果然与档案上所述一致，性格自大傲慢。
你并未理会他，看向你手边的高英杰说：“卷宗上显示你是本案主负责人。方便和我说一下目前你们审出的信息吗？”
“嗯……好，”少年有些腼腆，“我们是暗中抓捕，抓捕的是B市食品安全监察协调处处长谭子明的秘书杨一伟，上面怀疑谭子明涉嫌贪污受贿，希望微草搜集证据。我们查到谭子明的许多赃款让杨一伟帮忙找人洗钱，杨一伟的手里也有相关证据。但杨一伟已经抓来五天了，什么都不说。”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用任何刑讯手段？”你挑眉道。
“呃……是，是的。”高英杰低下了头。
“从现在开始，禁止给杨一伟送任何食物和水，审讯室的灯光调到最亮，”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我明天中午会提审。”
“啊，哦好的。”高英杰立刻起身去了刑讯室。
会议结束后，王杰希和你不约而同地留在会议室没动。
“你打算怎么审？”王杰希有些好奇。
“唔，你猜？”你笑嘻嘻地看着他，“不过王队啊，高英杰太优柔寡断了。”
“这怎么讲？”
“我看了调查记录，他没有使用任何逼供手段，但显然，他也不是很擅长心理战。”
“他确实还有成长的空间，不过，他很有天赋。”
“罢了，你看中的人我就姑且相信好了，”你跳下会议桌，“袁柏清在哪儿？”
“你找他干嘛？”
“唔，要一支利多卡因，再来点葡萄糖。审讯要用。”
“我带你去。”
微草的医药库药品很全，见是王杰希带你过来的，袁柏清爽快地将你需要的药品递给了你。
17.
第二天中午，你拿着加了百分之十葡萄糖的利多卡因，端着午饭去了审讯室。微草的众人在王杰希要求下站在单面玻璃后观摩审讯。
一夜没睡的杨一伟无精打采地坐在审讯椅上，并未注意到你的到来。你先是灯光调暗了些，然后端着喷香的饭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可以将吃饭的动静弄得不小。
闻到饭香，杨一伟兴奋地抬起头。
你放下筷子，歪着头盯着他道：“杨一伟，男，36岁，食品安全监察协调处处长秘书，已婚，有一个儿子，父母是典型的农村人。”
杨一伟没有回应。
“农村人，应该很喜欢男孩。你父母应该很喜欢他们的孙子吧，”你将他儿子的照片摆在桌子上，“你的儿子很可爱。”
“也，很年轻。”你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
“你想干什么！”看到儿子的照片，杨一伟情绪有些激动。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你起身，绕到杨一伟身后，“你的父母年龄不小了，你父亲腰椎间盘突出，是常年辛劳所致，你母亲眼睛不好，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东西，是因为经常大晚上帮别人缝衣服吧？”
“唉，家里唯一的儿子，你父母为了供你上大学，很辛苦呢。”你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一伟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谭子明受贿，应该也分了你不少钱吧。”
“我不知道。”杨一伟偏过头，躲开你的视线。
“黑市的眼角膜，价格可不便宜。”
“……”
“你银行账户上突然少了50万。你说，会不会在哪个黑市器官交易的商人手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似乎，很怕血？童年时期目睹邻居宰杀牲口留下的阴影？”
“……”杨一伟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着。
你拔掉注射器的保护套，撩起他的上衣后摆，将利多卡因注入他的要追逐网膜下腔，随后脱下他的裤子。
待药效发作后，你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取出手术刀。“本来，我也不想这样。但你的嘴实在太硬啦。”你脸上带着笑容，说出的话语却分外冰冷。
你握住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毫不费力地划破杨一伟大腿上的软组织。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十个小兵人，外出去吃饭，一个被呛死，还剩九个人。”你唱起《无人生还》里的童谣。
“九个小兵人，熬夜熬得深，一个睡过头，还剩八个人。” 你再次落刀。
“八个小兵人，动身去德文，一个要留下，还剩七个人。”你熟练地划下第三刀。
……
“这个小兵人，孤单又影只；投缳上了吊，一个也没剩。”你可以避开他腿上的大动脉。十刀划完他的大腿早已血肉模糊。杨一伟紧闭着双眼，身子因审讯椅的禁锢只得小幅度地颤抖。
你强迫他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啊！！！！啊！！！！”他凄惨地大叫着。
“麻药劲过后，你大约会很疼。不过要是晕过去了，估计也没啥感觉。”你笑意盈盈。
“你个畜生！混蛋！魔鬼！婊子！啊！！！”杨一伟的头被你按住，他动弹不得，但嘴上却不肯放过你。
“呵，看来，你的小腿也不想要了。”说完，你再次拿起刀，蹲下身。
眼看手术刀就要贴上他的小腿，杨一伟已经害怕得叫不出声。他浑身上下抖得像一个筛子一般，他哆哆嗦嗦地说：“不，不要，不要……我的腿，我……求你了，不要，不要……我都说，我都说……”
“好可惜，你要是早这么好说话，你的大腿也不用毁了。”
“我说，我都说……不要动我……我都说，我说……”
“这才是好孩子。”
你微笑着转身，将手术刀擦拭干净，含笑夹起饭盘里的一块红烧肉。
单面玻璃的另一头，高英杰一张小脸吓得惨白；肖云靠着墙双腿发软；柳非正抱着垃圾桶，把中午饭吐了个干净；袁柏清后悔把利多卡因交给你；许斌不住地揉着太阳穴……众人都被你的审讯行为深深震撼，唯有王杰希面色如常。
要知道，四年前，他就见识过这位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前辈的“杰作”。
18.
当时皇风那边抓了一个联盟内部叛徒，B市所有组织手足无措，无奈，郭明宇找叶修借了外援。
那是王杰希和林琅第一次见面。当时的王杰希跟着林杰一起去皇风的据点观摩审讯。他着实惊讶于郭明宇所找的外援竟然是一个身高将将到自己肩膀的十五岁的小女孩。然而当他目睹那个面带稚气的女孩微笑着用手术刀在叛徒全身麻醉的情况下将其活体解剖时，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十分丢人地扶着墙将中午饭悉数吐出。很快，叛徒精神崩溃，交代了全部。
女孩一脸不尽兴地走出审讯室，看到扶着墙的他，伸手递给他一块绣花手帕。他感激地接过，却在听到女孩的话后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孩看着他接过手帕后转身朝着林杰说：“哥，这就是你找的接班人？见了血就吐，联盟这才成立第二年，招人标准就这么low？”
王杰希拖着刚吐完的虚弱之躯，看着少女一脸叶修式嘲讽，感觉身体被掏空。
当时王杰希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这真的是女生吗？这真的只是单纯的流血吗？果然，能进联盟的女人果然不简单啊……
19．
你端着没吃完的饭走出审讯时，就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众人吐的吐，恶心的恶心。你摇了摇头，看向王杰希：“不愧是你的人，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你今天已经比当年温柔多了。”王杰希轻笑着说。
“谢谢王队夸奖。你直接让人进去问吧，实在不行再叫我。我吃饭去了，”你扬了扬手中的筷子，“啊对了，记得让袁柏清给他的腿止血，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抓紧时间问吧，一会儿药劲过了，他就只会叫唤了。”
“这次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全当时隔多年找找手感了。”
“锅里给你留了碗汤，应该还热着。”
“谢谢王队啦！”
王杰希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一如当年，他扶着墙站在皇风的审讯室走廊，少女把腰挺得直直的，身躯虽然那样瘦弱，双手却带着骨的清瘦与力量；面孔虽然还未完全褪去稚嫩与青涩，却在面对那样血腥的场面时还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她是那样耀眼，让他不忍移开视线。她也是那样的坚强，坚强得让王杰希心疼。所以他渴望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一切腥风血雨，让她可以站在自己身后去无所顾忌、天真烂漫地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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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关于老王和林琅的初遇，有空会写番外来交代，这章就大致一笔带过；
另外，今天的老王也是体贴的暖男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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